比起“真实”,做真诚的东西
还是《小说机杼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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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尔·奥维·克瑙斯高,在精疲力竭的常规里看出来一条新的思路,《我的奋斗》第二卷里,克瑙斯高写道,他像很多当代作家一样,丧失了对于当代小说的信心,他会读新出的小说,无一例外感到虚假造作。”编造的痕迹太过明显了。这种无聊的千篇一律,在他看来,源于逼真和真实之间永远不变的关系:逼真和现实之间永远有一个无法缩小的差额。”他推出的结论是,虚构的叙述毫无价值,所以他转向还能找到价值和意义的那些形式:日记和论文,“那些和叙事无关的文学,根本不讲任何东西,而仅由一个声音构成,这个声音就是你的个性,生活,面孔,一种你可以对视的目光。” 这种想法和罗兰·巴特的反现实主义具有显而易见的相似之处,但两者不同也不容忽视。按照克瑙斯高的思路,问题并非不存在什么真实,或者艺术家不应该关心真实,或者叙述无法抓住真实。问题甚至不是逼真这一要求和志向本身。问题是无休止地滋生同一种逼真,是和其描述地世界保持同一种固定(fixed)的关系。(“固定”在这里兼具两个意思:一是永不改变,二十某种程度的操弄和弄虚作假,因为它永不改变。)